却被傅荣破坏了。
林南朝低下头,不愿把遭遇说给夏遥听,听了他的心湖会下雨,会长蘑菇。
“都已经过去了,我们现在不还是在一起吗?”林南朝知道夏遥还在怨自己没跟他说,只是心疼大过于怨,夏遥是好哄的,“不想那些了好不好?”
可是夏遥不怕下雨,还会给林南朝一把伞:“不、不好。”
“你不说,我也会自己去查。”
夏遥演戏的时候,是全知视角,上帝视角。他会对男女主之间的误会嗤之以鼻,会对男主察觉不出女主的爱意感到疑惑。轮到自己才觉得没有资格嘲笑。
他把角色还给角色,不再对他们赋予评价。他想自己也变成了会被嘲弄的剧中人——这么明显的坏人,为什么看不出来啊?
——都这么喜欢了,还要退缩。全世界只有暗恋的夏遥不知道林南朝也一见钟情。
太蠢了。什么都不知道。
也或许是那时候还初入社会,年轻气盛。林南朝对他放狠话,夏遥就学着他,不联系。
这几年心境一变,就会觉得幼稚。
“我有知情的权利。”夏遥说,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林南朝保护他的天真,夏遥想他的爱人也是一缕很脆弱的朝阳,他可以当云、当高耸的山峰、当飞鸟。
“你和我说吧。”夏遥看着林南朝的眼睛。
林南朝是永远都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的。
“那个时候……”林南朝组织语言,他在想怎么才能最大化地掩藏自己受到的伤害,“浩昊被傅荣骗了。”
“他没有自由。”
“所有人都没有自由。”
“大家都崩溃了。”
“傅荣确实没对我做什么。”林南朝一直不想用“不舍得”“包容”之类的词去形容傅荣对他的待遇,他觉得这些是爱人的词,用在他身上太恶心了。
“但是他会让我去适应。”
夏遥某根神经吊起来,问:“适应什么?”
林南朝平静地说:“适应他是一个变态。一个畜生。”
他年纪大了,所以喜欢借助其他的东西。
傅荣会把张浩昊带到他的房间,叫上自己。
把自己的胳膊绑在凳子上,眼前蒙住布。听着张浩昊一声声的恳求、惨叫、哭泣。
但是他什么也看不见,人的想象力有时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。
他听见傅荣说:“南朝就在这个房间里啊,只要他出来说一声,我就会停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