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了,而她的衣服全都塞在箱子里。只能顶着凛冽的风,一步一步往外挪。 身后是高铁出站时发出的长鸣,铁轮挤压铁轨滑动的声音,夹杂着风声,形成另一种独特的呜鸣。 淼的助听器并不能听见远方的声音,但夜太静了,静到声音会被黑夜放大。看着疲惫的人潮从高铁站的门口涌出,形色各异,或欣喜,或疲惫,亦或者懒得做出任何表情。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这还是妹妹之前给她买的那件,穿得旧了,一直没舍得换。手上抱着一条羊毛围巾,不停地打开手机确认是否有妹妹的消息。 手指冻的僵硬,关节的骨缝处已经被冻的有些发痛,南方的湿冷轻而易举地能穿透皮肉。他看见了一个不高的身影,穿着卡其色的棉衣,两只手提着满满的东西。看一眼就知道是渊,她站在人群里是显得那样的年轻,那样的生机勃勃。 渊也看见了他,迈着冻麻的腿,一瘸一拐地跑过来,手里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