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我估计他那时候,也有宗室猜到他并非女子,想方设法要把他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。 “在悬崖下,他说他叫是个走商,从西凉运些稀奇玩意,来大齐贩卖。是家里头幺子,本不该负责这些活的,做个富贵浪荡子,但奈何上头的兄长早丧,只能担负起生计。” “我么,也胡编乱造了个身份。孤女,被舅舅一家卖到这里给人作媳妇儿,叫安玥,不是南越之地的‘越’,是王月之月。” “可能那段时日,我太过愤世嫉俗了点,眼睛里都冒着想杀人的凶光,他问我想要什么。” “我说,报仇雪恨,功名利禄,将仇人永生永世踩在脚底。不再仰人鼻息,而是高高在上——是不是听起来特俗特铜臭味儿,没法子,我们都是尘世里的俗人,一辈子追求的,也不过是不被欺负,可有时候,郡主,不被人欺负为什么就一定要高人一等啊?” 宣榕一言不发,沉默听着,沉默应着。 昔咏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