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祷被按着头蹲在门前大铜锁下,身边一群少郎与姑娘见死活撬不开这该死的锁,便撺掇了薛伯莲偷来铜钥。 这是陆琉入狱的第二日,苏慎的尸体还停在验尸房。 宋嘉澍青白着脸喃喃道:“苏慎多年只与老母孤苦相依,乡里无攀,无人替其收尸,这样含冤死去,想必薛济源也头疼他的去处,不知哪个天才立策,说是告知了义庄老头来上门敛尸,我们的机会不多了,都说怨魂恶鬼不得投胎,苏慎会不会……” 就是这车轱辘话,宋嘉澍原地兜圈念个不停。 他其实怕得要死,觉得脑门凉,脖子更凉,手脚发抖,忖度是不是苏慎在他身旁吹气,为给自己壮胆,脚下的圈是越兜越大。 宋栀宁气得跺跺脚,幸得她今日穿了软底缎面鞋子,也没多大声响,她一把拎住宋嘉澍的衣领子到门前来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