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在小车后座,应霁的头发从钢架般的驾驶座缝隙钻出,随着颠簸一摇一摆。 她依然很冷,哪怕身上已经裹了他的外套,宽大的版型有点漏风,好在足以挡住还没修复完毕的手臂。 催化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。困意袭来,燕无乐迷迷糊糊地想,爱是不是就是有个司机接送?方才那些回忆并没有随着话音消散,反倒勾起了许多片段。 闲言碎语纷至杳来,熟悉或陌生,她从中捕捉到了一句尤其甜美的。是郁莱的声音,青涩、又充满不屑与玩味。 “男人嘛,好玩,或者好用。满足一点就足够了。” 四下无人,郁莱两指夹着一根烟,她把燕无乐吃灰的假肢拿来当剧本架,背词时偶尔摆弄它换个手势。 燕无乐退出了话剧社,但依然习惯待在后台——不为别的,就为郁莱特意留了个安静的杂物...